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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海飛:我就想把小說寫成好小說,把劇本寫成好影視
來源:潮新聞 | 張瑾華  2023年12月13日21:29

海飛近影

海飛近影

浙江作家、金牌編劇海飛,新近幾乎同時推出了中短篇小說集《海飛自選集》和“海飛古諜世界”中的一本,也是“錦衣英雄”系列的長篇小說《昆侖海》,因為海飛創作的長期積累和讀者緣,不僅《昆侖海》倍受喜歡海飛諜戰小說的讀者追捧,《海飛自選集》也在當當等平臺的新書熱賣榜上占據靠前排名。

這兩種海飛出版物,讓我們仿佛看到了一棵叫海飛的文學大樹的年輪,這棵樹初生長時的模樣,以及當下的模樣。

《昆侖海》從開始起念頭創作,到完成和出版,一共經歷了三年。這時候海飛已經長期在影視劇本行業里“混跡”,他說,當然會受一些影視思維的影響。但他仍然是寫得認真的。在開寫之前,他除了收集資料,還去了臨海,也就是舊臺州的府城采訪,實地看了紫陽街和桃渚兵營。他說,“我這時候的寫作,變得更有計劃,也相對更有目的。我承認這時候的創作心態,相對有些浮躁。但是我自己一直在調整。”

“我惟一的念頭就是要把小說寫成好小說,把劇本寫成好影視作品。”這是寫了30年的海飛對讀者的坦誠告白。

人生的變化,寫作的變化,在海飛眼里,其實跟天氣的變化一模一樣。在那些變與不變之間,海飛說當然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比如,家國情懷,永遠不會改變。

以下是錢報讀書會與海飛的對話實錄——

和天氣的變化一模一樣

錢報讀書會:你在《海飛自選集》的創作談中讀到,這個集子是一次“告別”,好像是為了告別才出了這個自選集,你要告別什么呢?是說以后不寫中短篇了還是?能否展開說說?

海飛:其實我更適合寫短篇,或者頂多是中篇。除了《向延安》和《回家》,我出版的單行本小說越來越短,甚至很多其實是發在雜志上的中篇小說。我要告別的,應該是以前的一種寫作方向,會有計劃的朝著系統性的寫作方向去創作。比如我去年創作的小說《臺風》,是一個罪案小說,發在《人民文學》第11期。我突然開始愛上小說中一個叫“華良”的警察,我覺得他充滿文藝氣息,又心懷警察理想,他是頹廢與積極相互撕扯與矛盾的產物。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多寫一下華良,寫一下跟華良相關的各種人生。這種罪案懸疑小說,是我目前的興趣所在,而且我發現我寫得得心應手。但最終的寫作方式,誰知道呢。如同人生有許多變數一樣,寫作也是。和天氣的變化一模一樣。

錢報讀書會:多次看到你談到自己前半生的人生歷程,你是諸暨人,干過各種工種,一路摸爬滾打過,但無論在做什么工作,你都在閱讀,在寫作,如今創作了30年,回頭看這30年的文學生涯,是否有一種任何一段生活經歷對文學而言都不是浪費的感慨?能否說說至今你的小說的主要養分來自哪里?

海飛:不僅僅是任何一段生活經歷對文學而言都不是浪費,對人生而言,又何嘗是浪費。人生短暫,這是所有上了一定年紀的人的共識。從熱愛閱讀,到試水寫作,到熱愛以及瘋狂寫作,這30年我與文學的關系就是這樣。如果熱愛得深,得久,各種故事總是會如期而至,有人說這就是靈感,我覺得這不是靈感,這是老天爺的一種獎賞。獎賞你的熱愛。

小說創作的基礎,除了閱讀就是練習。我沒有太多的事,需要我去完成,那么我就閱讀,就寫作,這種養分潛移默化。同時,回到碎片化的話題,我的學習和吸收也極碎片化,我覺得我學得特別快,總是有一種能夠吸收到想要的養份的靈光。

當然,我更認為這是一種運氣。

錢報讀書會:你現在處于人生的壯年時期,從人們口中的青年作家而今也到了知天命的年齡,這些年無論是寫小說還是當編劇,似乎一直快馬加鞭,人們說的左手小說右手編劇,你是個經歷、精力都特別旺盛的人,才能支撐你這樣龐大的輸出嗎?你平時是一種什么樣的作息和生活狀態?

海飛:我是一個碎片化睡眠的人,我覺得這個方式是最適合我也最有效率的方式。每個人的狀態是不一樣的,隨時能夠睡著,是一種天賦,或者說是一種能力。而睡眠其實是精力的加油站,是最好的營養劑。

我們都知道,一個人的工作效率和強大的創造力,都離不開精力充沛。而保持精力旺盛,需要充足睡眠。

另外我還是一個碎片化吸收的人。我的學習能力比較強,而影視創作需要技術。技術從哪兒來,就是你總能從一些信息中捕捉到你認為有用的東西。這就有了個體差異,所以碎片化吸收,也是一種能力。

但我不倡導這樣的碎片化。系統的學習和休息,一定是最好的。而我沒有這樣的條件,我總覺得我的白天,是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無精打彩,勉強能處理一些事。但是到晚上又眼放精光,仿佛這個時候能創造世界。

我的生活相對單調,應酬也不是很多。我能長久的在書桌前工作,踱步,喝茶,打工作電話,仿佛也有些從容,甚至能感受到身邊的時光流走。這看上去比較孤獨,而往往是在孤獨時你能發現內心,也往往是在這樣的安靜中,你才是真正的真實的你。

錢報讀書會:這些年我們看到你創作大豐收,你的作品一再刊登在《收獲》雜志上,這可以說是文學水準的一種肯定,同時你的作品也成了很當紅的IP,很多影視劇市場也很不錯,可能你是最有資格來說說所謂嚴肅文學和類型文學到底有什么不同的?你是怎么看待這兩種寫作的?你寫一部作品的時候,頭腦里會有一種暗示:此刻我正在創作的作品是什么類型嗎?

海飛:我腦子里其實有兩根弦,寫小說的海飛與寫劇本的海飛。寫小說時,我從未考慮過我寫的是嚴肅文學還是類型文學。很多年前我創作《麻雀》小說時,有人說我這不是諜戰小說,我說你可以把它當諜戰小說,也可以不當諜戰小說,因為他只有身為特工的這個人的人生走向,沒有那些復雜燒腦的過程。創作時我只服從于精彩,這個精彩是多方面的,人物、語言、情節的精彩。我一直認為諜戰只是一個舞臺,而我通過諜戰這個舞臺,寫的是人生、人性和人心。

其實優秀的劇本作品,是充滿了文學性的。但這兩種文體,一定是截然不同的,卻有著太多的共通之處。我只能說,類型文學和嚴肅文學的界定,對寫作者來說本身沒有意義,或許對評論家是有意義的。因為你永遠搞不懂,嚴肅文學雜志上發表類型文學,這究竟是個什么邏輯。是類型文學嚴肅化了,還是嚴肅文學類型化了?而劇本創作,考驗創作者的更多,除了需要有旺盛的體力以外,還需要有強大的故事構架,強大的刻劃人物性格的能力,強大的人物結構設置,明晰的主題等等……

諜戰之城、浙江元素、打開世界的一個出口

錢報讀書會:《昆侖海》是“抗倭古諜”,前些天在臺州臨海有了一場研討會和新書發布會,你說臨海的古長城給了你很多靈感,我們也看到小說里的浙江元素很多,“錦衣英雄”系列中,第二部《江南役》鎖定了主場為杭州,第三部《昆侖海》去了臺州,作為一個浙江人,你在你的小說中是否會有意識地想在小說中推廣浙江元素的東西?比如這一部的地點放在了臺州,這是否也是一種浙江作家的文化自覺?

海飛:我曾經在一篇散文中寫下,“諸暨是我的精神原鄉,上海是我的文學故鄉。”我母親是上海人,所以少年時我的寒暑假是在上海度過的,對文學最初的熱愛也來源自上海舅舅家的書架。但我出版的第一部作品叫做《丹桂房的日子》,丹桂房就是我在諸暨生長到17歲的村莊,這就是地域給一個人帶來的影響。我很贊同一句話,“只有離開故鄉,才能獲得故鄉”。在我之前的作品《蘇州河》《長亭鎮》《琥珀》中,里面的角色也有很多浙江元素。但無論是《昆侖海》還是同一系列的《江南役》將地域分別設置在杭州、臺州,的確是有意為之。一是歷史背景的契合,“錦衣英雄”系列是以明朝錦衣衛的抗倭反諜為主要故事背景的,而明時期無論是杭州,還是沿海的臺州府,都曾倭寇戰亂頻出。二就是你講的作為浙江作家的文化自覺,我現在正在提出一個“諜戰之城”的概念,上次在臨海《昆侖海》研討會時,周保欣院長也曾提及過小說的地域學問題。所謂“諜戰之城”,就是打破過去的以上海、重慶、哈爾濱為城市背景的諜戰敘事,選取一批城市地域特色和諜戰歷史相輔相成的城市作為小說地域的主角,而這其中便有浙江的杭州、寧波、舟山、臺州府(現臨海古城),在我的寫作計劃之中。比如舟山本就是靠海吃海的城市,因此在關于舟山的創作中就會有許多海洋元素。

錢報讀書會:你寫了一系列的諜戰小說,是否對于一個擅于寫諜戰故事的作家來說,只要符合歷史、時空等大的真實,是否處處皆可諜影重重?哪里都可以營造出刀光諜影?比如故鄉、西湖、臺州,它們都可以搖身一變成為“諜都”,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諜戰”是否只是你言說世界,打開世界的一個出口,一種方式?

海飛:在《昆侖海》的后記中,有這樣的一段史實是我刻意加了上去的,上面寫:“時間又過了一年,也就是萬歷三十七年,在日本國德川幕府的許可下,九州島的薩摩藩大名島津家久率領三千人的隊伍,乘坐八十余只海船,以六百門鐵炮的攻勢,大舉入侵琉球。因北方戰事綿亂,當時的大明王朝無暇顧及。此戰后,島津家久擄走了琉球國王,逼迫琉球承認薩摩藩的控制,還將奄美五島割讓給了薩摩藩。1897 年,琉球島被日本完全占領,又在若干年后更名為沖繩。”也就是說,當我們看完了《昆侖海》這篇小說后,后記之中的歷史告訴我們,一年之后一切都變成了虛空,昆侖粉碎了這場陰謀,但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人始終是渺小的。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獲得的所謂的快樂,和螞蟻獲得的面包屑的快樂是一樣的。

說回我剛才說的“諜戰之城”,此處正好可以對應你說的“諜都”。“諜都”首先是氣息要對,要有諜戰的氣息存在,小說中的琉球國很漢化,同時它又有著異域風情,魚龍混雜的社會狀況,復雜的政治歷史背景,那么我想這里是有諜影重重的氣息的。比方說我寫《昆侖海》時,琉球國的歷史一定是給我提供了另一種看世界的視角。

錢報讀書會:你在海飛諜戰系列里,要構建的是怎樣一種“世界觀”?

海飛:目前這個系列其實已經發展的比較成熟,簡單說就是人物互相聯動,故事延展開來,形成一個個諜戰故事。目前這個“世界”除了已經是劇作的《麻雀》《諜戰深海之驚蟄》《薄冰》《梅花紅桃》,還有即將開拍的《捕風者》《醒來》,已經出版小說的《琥珀》《叛徒》《蘇州河》等等,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即“故事力”的傳達:用精彩故事講述不同人生,傳達人生經歷的或正在經歷的種種況味。

錢報讀書會:我一個諜戰小說的門外漢很想知道,寫諜戰你認為在邏輯、細節、人性幾個要素中,哪一個是最重要的?為什么呢?諜戰小說中的主角,比如“錦衣英雄”,是否會天生帶有“主角光環”?這樣是會寫小說的時候,就會帶有影視化的思維?

海飛:在我看來,三者一定是渾然天成的,那么這部諜戰小說才合格。如果割裂的去排位,邏輯的合理,一定是首先服從故事的精彩,而精彩往往體現在人物的艱難境遇下的艱難抉擇,人性展露。有些人是可以吃得了身體的苦,吃不了精神的苦;有些人則是吃得了精神的苦,吃不了身體的苦。“錦衣英雄”也是人,況且還是少年英雄。而剛剛我說的這些,作為小說或者作為影視,我個人認為它是互通的。當下就很明顯,越來越多的過去我們認知為沒有市場的嚴肅文學作品,正在改編成或計劃改編成一部部影視作品。

《昆侖海》中的少年英雄昆侖,當然是自帶主角光環的。小說是否帶影視化思維,其實只要判斷兩點,一,復雜人性的展現,二,用最精彩的故事為人性展現服務。

錢報讀書會:我們知道,麥家、孫甘露這兩位作家先后以諜戰小說獲得了茅盾文學獎,有了領路人,浙江這幾年也有不少實力派作家在寫諜戰小說,你怎么看待這種“諜戰寫作熱”的現象?

海飛:事實上,我也沒有把麥家和孫甘露兩位老師,當成諜戰小說作家。他們是我敬仰的作家,他們獲茅獎,應該靠的是他們的文學成就,而不是諜戰類型。如果讀者按這樣去理解,就會重新看待類型小說的問題。

至于“諜戰寫作熱”我并沒有太多感覺,因為其他類型的小說,仿佛也有很多人在寫。

“江湖”真是一個很好的詞

錢報讀書會:我們再回到你更廣的創作維度上,假設你不寫諜戰而一“諜”成名,而是沿著《海飛自選集》中作品這樣的創作方向走下去,那么你可能會走出不一樣的一條文學道路?事到如今,你有沒有想到,寫非諜戰類的嚴肅小說,和寫非常可能改編成影視劇的諜戰小說,哪一種在你自己這里分量更重?

海飛:我沒有仔細的去思考過這個問題。現在仔細去想,無論寫不寫諜戰小說,都不會有一條不一樣的文學道路。我在創作所謂的諜戰小說的同時,也創作了《秋風渡》,是講三個女人的故事。也創作了《長亭鎮》,是講清末的一個武俠。我隨時能寫一些罪案懸疑,同時我也可以寫諜戰與反特。如果仔細梳理,我覺得考驗作家的,是不是應該是他的“故事力”……

哪一種份量最重。寫得多的當然份量更重些。這就像喜歡吃什么菜一樣,點得多的自我是你喜歡吃的菜。

錢報讀書會:再回頭打量一下《海飛自選集》,打開這四部中短篇小說,我們發現你筆下的人物,和他們的生活是如此生動,這套小說集合了你“對世間百態的觀察,對蕓蕓眾生的想象”,你一一看見了他們的生存狀態,看見了他們的內心世界,他們在時代里的困境,如今回望這些小說,你是否會有回到非諜戰小說寫作中的沖動?當下世界如何紛繁復雜,一個像你這樣創作力正旺盛的作家,會甘愿放棄寫反映當代生活的現實主義小說嗎?

海飛:我一直以為,一個作家在什么時候寫什么樣的作品,是有定數的。如同一個人在什么時候走什么樣的路,也是有定數的。我不會舍棄寫反映當代生活的現實主義小說,我只是沒有近期計劃。而“對世間百態的觀察,對蕓蕓眾生的想象”同樣適用于諜戰小說,比如說我創作的《捕風者》,有人在特定時空,特定環境中的煎熬、掙扎、斗爭和犧牲,當然這里面也有排山倒海的情愛。

錢報讀書會:“自選集”中的中短篇小說中,比如《往事紛至沓來》,我們依然可以看到你的小說世界的某種傳奇性,好像很多小說素材是從民間里來的,從江湖上的講故事傳統里來的?這種“江湖“氣也一直延續到了后來的諜戰小說里,是不是可以說,其實《海飛自選集》和“諜戰系列”,對于你來說并不是真正的分水嶺,或者一種割裂狀態,而是有各種“暗渡成倉”?

海飛:江湖真是一個很好的詞。我覺得小說中的江湖氣,其實是一種汪洋的氣息。無論是民間素材,還是古典小說,都是和故事唇齒相依的。我熱衷于在故紙堆里找故事,熱衷于尋找那種”野生“的故事作為小說素材。《聊齋志異》《山海經》其實都是民間故事,《西游記》《水滸傳》中也融合了很多田野街巷的傳聞。關于分水嶺的說法,我的意思是《海飛自選集》出版以后,在寫作的方向和風格、選材上,可能會是一個分水嶺。并不是和“諜戰系列”之間成了一個分水嶺。所以說,從寫作的分水嶺而言,一如既往的“暗渡成倉”可能更正確。

有時候,分水嶺是一種意念。并不是一種真正的告別。如同我們總是在告別童年,告別青春,告別一段感情或者是一份工作,告別朋友……或者往事。但是,我們終究能發現,所有想要告別的,其實一直都在,包括往事。

錢報讀書會:可以說說這些年的寫作中,你比較受哪些作家的影響嗎?

海飛:我的語言受蘇童、余華、畢飛宇這一代南方作家影響比較大的,或者說受先鋒小說的影響較大。國外的話,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對我影響很大,我喜歡他文字中唯美空靈的氣息。在我的小說中,也偶爾會有顯現。而故事的核心靈感,我覺得這像是一個生生不息的過程,比如我在寫這一部作品中,我可能會在寫的過程中發現有一些未盡的東西或者值得發散的東西,那么我可能就會將其放大、變形、創作出另一部作品。更重要的是,我覺得故事在我心里,不太能被收割完。她總是源源不斷,恩賜于我。

而更訝異的是,到現在為止,突然發現,蒲松齡的小說讓我產生了更大的想象力,讓我進入一種如太虛幻境一樣的空間。其實我看過沒多少他的作品,我對他作品的了解是從影視中來。

所以,重提“故事海” 這個概念,提到“在故事的海洋里,在文學的氣息中”這個解讀,我覺得這其實就是一種創作方向,而且要求還不低。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錢報讀書會:你寫的杭州人我覺得挺準確的,比如杭州女人,特別是市井女人,是喜歡自稱“老子“的,跟人們印象中的輕聲細語完全是兩回事,你寫小說需要特別去觀察某一類人的生活和習慣嗎?如果是古代人物,那么無法直接觀察,最重要的是什么,才能把他們寫鮮活又準確呢?

海飛:那是《像老子一樣生活》中的故事,大部分是聽來的。

日光之下,并無新事。我和朋友交流的時候,說過只要有戰爭存在,就說明人性永遠沒有變化。因為戰爭其實是欲望的產物。古代和現代的人生大抵相似,同樣的迎來送往,同樣的游戲人間。

我經歷過的工作太多,務農、當兵、保安、拉煤、企宣、中學文書、記者、自由職業等等,當然我也經歷了一些人間溫暖與人間陰謀,經歷些微的辦公室政治。所以我對人性有大致的了解,對人的生活習性也有一些了解。我不去觀察人們的生活,我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各不相同的人生。事實上,寫古代的人物,簡單到你只要按現代人去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