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芬奇《圣·杰羅姆在荒野中祈禱》（局部）。（資料照片）

最近，一個僅有一幅達·芬奇作品的單件作品展亮相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這件作品名為《圣·杰羅姆在荒野中祈禱》，借展自梵蒂岡博物館，是一幅未完成的作品，畫面大部分地方顯露出勾稿描形的線條，卻讓后世難得地看到了達·芬奇繪畫創作的全過程。

這幅作品描繪的是早期的基督圣徒杰羅姆。他以沙漠苦行者的姿態進行自我懲罰后，定居羅馬從事翻譯，將希伯來語和希臘語譯成拉丁語。在文藝復興時期的杰羅姆畫作中，很多人將他描繪為沉浸在學術研究中的形象，而他身旁通常伴隨著一頭打瞌睡的獅子，畫面氛圍舒適而平緩。但在達芬奇的這幅繪畫中，圣人和獅子同時具有野性，年邁的杰羅姆在沙漠中似乎歷經滄桑，神色憂郁，他右手握著一塊石頭，似在進行懺悔，他腳下的獅子，則圓滑警覺，發出咆哮。

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策展人卡門·班巴赫指出，這件作品的創作始于達芬奇從佛羅倫薩搬到米蘭后不久，很長一段時間，他不止一次擱下這件作品，時而又提筆創作。畫中很多細節其實都未深入刻畫，比如杰羅姆的手臂等。但從杰羅姆肩膀下方到頭部，內容相當飽滿，已展示出藝術家嫻熟高超的繪畫能力。值得一提的，還有杰羅姆身后出現的那片迷人風景——藝術家以擅長的天藍色、鶯綠色把畫面氛圍帶到一種半夢半醒般的場景中。

達·芬奇一生中有很多未完成作品。這是因為，他要求自己“博通”，他對知識的渴求永無止境，不僅擁有大量的書籍，還自學拉丁語。達·芬奇專注力驚人，正是這種專注力使他能夠深入地研究一棵樹、一塊肌肉或是一個水果。也常常因為他那一絲不茍的科學精神，促使他手中的研究與繪畫無法繼續完成下去。不過在研究人員看來，“未完成”本身是另一種藝術。在這樣的作品中，達·芬奇將一種表達的熱情和情緒充分燃燒。